写给颓废的美丽

曾经,觉得自己生活得苦。曾经要早起出操,曾经害怕迟到,害怕站在教室门口面对老师的铁面孔和同学来来往往的、并无恶意的玩笑和眼神。后来,就害怕考不上大学,再到害怕挂科,甚至害怕找不到工作或者到不了心目中的地方。当然,也曾害怕不被人喜欢、害怕失恋,害怕丢掉哪怕是一段鸡肋的关系。再后来,害怕生病,害怕毕业,害怕面对一个长大的自己和长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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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你有什么可失去的?

无论示爱还是投稿、递交申请或者简历,摇头的速度似乎总是比点头来得快。曾经在哪里见过科学研究是说点头更容易呢?在还胆敢称自己是25岁的时候,我们会有多么害怕遭到拒绝?有多么害怕陷入迷茫?有多么害怕未来不会是自己曾梦想过的画面?然而这样的害怕,可以有一个多久的时限? 最近我常常在想,我们的记忆有多长、我们的生命有多长。某种记不得名字的鱼类,听说它的记忆是三秒,在某些惶恐和灰色的时光里,我有多么羡慕它。然而,当真实地回到生活中——远离痛苦或快乐的幻觉——却又生生地感慨生命的短暂。在这短短的几十年中,好吧,假设一个100年的距离是我们的一生(如果带着呼吸机的日子也算作内),25岁在这个四分之一点上,它又能丈量多远?身处故纸堆的另一个快乐是任意地让自己回到历史上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群人当中去。那一个25岁的自己,它又能算作什么? 有些情绪是来自于生理期、有些是因为24小时内收到一封拒信(如果是接收函一般要好等个把月甚至一年)、还有些情绪是由于重看了一遍《欲望都市》(the sex and the city) 2008年电影版。这群女人从二十多岁穿着多于普拉达的一身走过四五十岁,从曼哈顿再回到曼哈顿,也陪我度过曾经的大学。如今看来,曾让我感到炫目的或者说偶尔会羡慕的标签似乎减少了。无论是她们的独立、勇敢,还是电视电影里除了爱情和性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城里”生活,对于现在的我,都不重要。五年后,我重看她们,却在分分秒秒地拷问自己,“你有什么可失去的?”就像女主人公说,女孩们都是二十多岁来到纽约,然后为名牌和爱情,一路打拼,跨过四十岁就来到该付酒钱的阶段。借着之前的拒信,我便不合逻辑地扯到——25岁的我有什么可失去的?要如何才能积攒一些可以让将来那个40岁的自己可失去的东西? 眼下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正如我们其实经常不断地抛出、然后再撇下一些问题在生活中、在学习中、在关系中一样。这是我一个人住的第一年,并不希望像正在女孩子们当中流行很广的“第五年”那样似乎要标榜点女孩的成长或者之类的东西。只是觉得,25岁,一个人住第一年,真的没什么可失去的。此刻我有个决定,虽然是拒信,一个回复也是要给的。感谢对方写我一封拒信的时间,感谢它给我一个再次启程的地方,趁着25岁还来得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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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平静了

自己也不曾料想,真的就变成了此刻这样平静的自己。近来的生活一如既往地没有波澜——读书、上课、学语言、过生活。如果一定要说有点什么变化?那是进入了论文选题阶段,有些游移不定和信心不足;那是勇敢地做自己多年来一直被动也主动地丢弃了的事情,重新弹琴。

如常,每一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安静。也不在为某种享受孤独、学会寂寞、与自己相处之类的文青式主题来安排这样的日子了。我看得到,大部分在国外上学的中国孩子,都像从密密麻麻的中国地铁里钻出来却突然来到大草原上或者森林里一样,像小鹿,都突然要适应这份自由、新鲜和更多的孤单、远离热闹。有人拒绝这种改变,便带着出国的名头继续过着北京时间的生活;有人喜欢这种改变,但也终究需要找到一种方式让热气腾腾的中国血液找到流淌的渠道。否则,那不就得中风了么。无论如何,当暂时搁下“自我”,我看得到,这个自己,只是茫茫留学群体中的一员。我的感受并没有什么特别,我的情愫并不怎么重要,更何况,我的文字淡如水,还不够那么煽情。这样的平常的自己和平常的生活,还有这半年多平常的转变,就让她们都呆在那里吧。没什么可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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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穿越的旅行

今天的主题是无话可说。

一个放逐自己的理由,拿在手中,就这样走了。奔着降温前的最后一个暖冬日,我在一个晚起的早晨,摸上了去安特的火车。这个距离我只有一小时的比国省份,这个曾在17世纪繁荣整个欧洲和东亚贸易的海港城市,这个让我默默想象了半年的地方,睁开眼,就去了。

感谢google感谢iphone感谢好天气,胆小的姑娘顺利地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欧洲旅行。如果除去巴黎的一天外,这是首趟单人往返的出走。为着出走的自由,更为着穿越的乐趣。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是Plantin Moretus博物馆和Our Lady的大教堂,算是带着“半学术”的任务去的。眼见着我的日子越来越陷入17世纪而不能自拔了,亲自造访一下Plantin家里这个当年最大的印刷出版所,实在是荣幸得不得了。然而,我的感受却是无话可说。从进入博物馆到饿着肚子爬出来觅食,我不知道被美得倒吸了多少口暖气!我拙劣的语言要如何可以讲得了那不计其数的铜活字模、木活字版和后来的铅字模版;我的粗心要如何可以懂得主人的私人藏书馆究竟摆在那里多少热情和智慧;我的无知更是无法读得出各种语言的印刷书籍和手稿。所以,我闭嘴。但是,我要努力记住,恨不得让眼珠跳出来仔仔细细爬过每一页纸。这里的印刷出版从15世纪就开始了,它以己之力支持了伊拉斯谟,帮助了在中国的传教士,也直接促使人文主义从低地国家的广播和欧陆的对话,也曾成为向英伦国家输入不同版本圣经的主要资源。怎样寻找自己与历史的距离呢?我想,这是一个方法。在这里,我甚至不想回到以程序语言和破碎、愤怒、争吵为象征的眼下的时代。于是,情愿又不情愿地活在奔跑在几个世纪之间。而我的无知,让这样的旅程显得激动人心又太过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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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团

一个深居简出的笨女人,却从簌簌的雪天到阴霾的雨夜,浇不灭心里一团火。这样的火焰甚至足以燃烧满屋子的纸片,让其中挑动每一根神经的沉默和疼痛感都燃烧起来。

前些日子读到罗素的自传序言《我为何而生》,孤陋寡闻的我算是第一次听罗大师讲他的爱情,看他的火焰。记得当时还有些害羞,觉得这老男人怎么如此直白,有什么可让他狂喜、战栗,同时又绝望、亦天堂?那时的我,虽说不是看一个疯子胡言乱语的心境,倒也差不了几步。此刻,却愣是要重新找到这篇小文,因为我的火焰,爱情、知识和怜悯,已然无法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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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和Yf的聊天: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以来,其实对于Yf做什么都不是特别特别地清晰。每次别人问是做什么的,我只能结结巴巴地介绍,是学历史的,是做汉学的,是搞宗教方面的,是研究中外文化交流的。。。每一次介绍,都把身边这帮学理工科的土鳖们给吓得一愣一愣地。晚上看到了她近期给老板准备的文章后,慢慢地好像有点明白了。从尘封的各种纷杂的资料,记录,正史,野史中,抽丝拨茧,考证、还原真正的历史,他(她)们就是站在四维空间来旁观人类历史,来审视人类历史,来重现人类历史的一群人。有点小感悟,以前有句话“历史是由史学家来撰写“的,但我们从小到大看到的,都好像不是真正的历史,这会对Yf从事的事业有些感慨了,最近一堆老男人捧红了柴大女神及她的那本《看见》,但她“看见”的东西真正地剥离了政治环境等等的束缚?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都不自主地有些小心眼,现在的环境这么复杂,这本书在被读者拿到手里的时候,一定也是经过各种各样的处理了的。。。。而现在,Yf,就是在做着还原真相,重现历史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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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月子·卖成年人的萌

“月子”?眼前冷不丁蹦出这么个时间段。因为最近,我过的是月子。而这篇白话,是真的憋了整整一个月,连痛经都不得不包括在里面了。

逍遥自在的巴黎圣诞和布鲁塞尔新年似乎早就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埋下伏笔,1月4日跟教授吃完饭后,谜团解开。那几天的鲁汶还享受着“印度夏”的温度和满是阴霾的沉寂,指着灯光闪烁的图书馆,教授问我,“好看么?”我还没噎上一句回话的时候,他自己说,“好看,但可能一月底就没有了。”多么惬意轻松的话题,我完全没意识到其中的不详预兆,乐呵呵地抛出对考试月的疑问,“教授,我需要参加考试么?我是旁听了一个学期,但我不需要学分,所以……”如此拙劣的暗示已经将自己出卖得淋漓尽致,可眼前这个绝顶聪明又小有狡猾的大男生用他最擅长的线性思维给我迎头一击,“既然都上课了,那就去考试啊。”我慌张得无所适从,已经结巴地不知道怎么辩解,“我……可是……我以为不需要考试啊,所以上课的时候就认为自己不需要考试啊,所以……”“但是你上课了,对么?”“那当然,我没有逃课!”“所以,很简单啊,直接去考试。晚安!”不由分说,我接下来的一个月便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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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

28日在神学系图书馆一层赶期末论文报告的时候,那也是一个月的积雪突然在一个早晨被一场小雨化尽的时候。而我,坐在阳光里,就那样盯着歪歪曲曲的树杈,看它好像要使劲伸展,却干瘪得只有筋骨的样子,看它与我一起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等待下一个彩色的春天。

公园里那一大滩子的水,是刚刚融合的冰渣与细雨,没有波光粼粼,没有白雪簌簌,不透亮、不清新,甚至远看有点被草地和阳光反衬得脏兮兮的墨绿色。但我却爱上它的宁静,甚至坏坏地想象会不会有小孩跑过去以为那是冰面,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上面,湿漉漉地毁掉这独自存在的一滩水。哦,不小心,发掘了我骨子里的侵略快感,坏坏的。没有带相机,但是我要如何才能狠狠地记住眼前的小丘和这一滩水,还有那些也正在盯着我的树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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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生活,不留学

“时间过得真快”——一句烂透了的真理!又是一个周末,甚至已经是周日的晚上了,这篇日志被拖延29个小时了。远不同于上个星期那种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焦急,这个星期过得有些无话可说。

这七天,说它乏味,只是因为自己懒惰,没有学会多少新东西,在学习上并没有很多进步和收获。但它又真的对我很重要,它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完全独立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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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鲁汶

除却奔走和疲惫,本是可以早点写日志的。但在不同语言之间切换的贫乏词库和对陌生环境的迟钝反应,都成为难以下笔的原因。于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已是来到鲁汶的第四天了。

暂且搁下第一次长途飞行的辛苦吧,那只是自己坐硬座火车的经历太少的缘故。布鲁塞尔国际机场相比北京首都机场的小,就能快速证明我即将生活的地方与北京的不同。只有一个出口,甚至不用乘电梯,直接下飞机,取行李,就可以排队过关了。查验护照和签证,居然像我的第一次考试一样。看到海关在问别人问题,我紧张得好似自己是偷渡或贩运不法物品,不知待会儿得如何回答海关的问题,这样的紧张只是源于怕自己不会说英文、听英文。好吧,过度焦虑了。海关看到是鲁汶的学生,不仅问我很少问题,还差点儿聊起家常来。出去见到接我的老师,一时高兴得差点儿抱住他俩。三言两语之后,居然被问是否在美国生活过,诧异之余更多窃喜了,因为他们都夸我英文好。好吧,那更要少说点儿了,否则露馅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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