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9日

安穩無憂的日子裡,沒有疼痛,就不會去想愛恨情仇。 痛,才是真實和最寶貴的。 這樣的安穩無憂,是生活的終點,是不快樂的根源。然而,快樂,到底是什麼?幸福,到底是什麼呢? 苦難,是恩賜,是機遇,是命運的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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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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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 
What language is thine, o sea?

是永恒的疑问。
The language of eternal question.

天空呀,你回答的话是什么?
What language is thy answer, o sky?

是永恒的沉默。
The language of eternal silence.  

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個路人似的,停留了一會,向我點點頭又走過去了。
I sit at my window this morning where the world like a passer-by stops for a moment, nods to me and goes.  

你看不見你自己,你所看見的只是你的影子。
What you are you do not see, what you see is your shadow.  

我不能選擇那最好的。 是那最好的選擇我。
I cannot choose the best, The best chooses me.  

神呀,我的那些願望真是愚傻呀,它們雜在你的歌聲中叫囂著呢。 讓我只是靜聽著吧。
My wishes are fools, they shout across thy song, my master. Let me but listen.  

人是一個初生的孩子,他的力量,就是生長的力量。

Man is a born child, his power is the power of growth.  

神希望我們酬答他,在於他送給我們的花朵,而不在於太陽和土地。

God expects answers for the flowers he sends us, not for the sun and the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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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再一个重头开始

或许是欺骗了自己很多年,或许是辜负了自己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深爱写作,却从未成为一个成功的作者,甚至已经好几年不去尝试。

开始喜欢写作大概是从初中一年级,那才是可以基本摆脱字典来读汉字的年纪。也是青春期叛逆的年纪吧,我总是扎在人群里,陷在一个每天都吵成一锅粥的家里,就用写作的方式为自己搭起了真空窝,跟自己谈心。那也是新概念作文奖和一群新秀在作协崭露头脚的黄金年代。读着那些与自己的世界相差不算太大的文字,便自以为是地与写作亲近了很多,开始梦想着也成为一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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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遗嘱之前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薄薄的刀片,在我的房间里随处可见;

用它划开左手的手腕,正面、平放,最清晰的动脉;

轻轻地划开一厘米就够了。

是不是一厘米就够了,可能需要做个小小的知识调查,或者,亲自的实验一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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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流浪的远方

那颗不肯被安放的灵魂,你就跳跃吧,你去飞翔吧。

渴望改变,是的,渴望着改变,那就改变。

真的不用怕,因为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停不住脚步,流浪,为了达不到的远方,为了找不到的家乡。

一直这样走着,盲目着也纠结着,其实是向着一个可以停下脚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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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屎 vs. 去死

昨晚临睡前看完一本很短的小说,比利时作家 Dimitri Verhulst 十多年前的作品,已被译为英文和中文的畅销书(De helaasheid der dingen; The misfortunates; 《废柴家族》)。这是一本被称作“半自传式”的小说,以一个十多岁少年的视角冷眼旁观自己的家庭——主要是爸爸和叔叔们,一群只能跟老母亲挤在老房子里蹭救济金的醉汉们。他们生活在连小小的比利时地图都可将其遗忘的小镇上(译者称作宝旮旯),每日烂醉、满口粗暴。略有腐臭的黄油和拉屎的味道不相上下,男孩比谁的膀胱能尿得更高更远,而女孩同样能依靠这种方式涓涓地引来一群小鱼。小说里浸透了琥珀色的啤酒,随处可见阴毛,呕吐物更是堆在满纸。可是这个家庭的温暖在兄弟们、叔侄们、父子间默默地储存着。这样的温暖是可以给敌人一记左勾拳的能量。说“敌人”这个词或许太过了,只是一种愤怒,一种可被称为无产阶级的一家人在面对小资产阶级的谩骂和指责时,爆发出来的本能吧。同样,高唱着生理反应的酒歌,这个家庭的热血也浇灭了民俗学家的学术和研究,眼见着后者显得如何虚伪和苍白。兄弟们、小清新的公主表妹、临终前的痴呆奶奶都能唱《采木耳之歌》——“奇迹时代不停息,眼见天干又物燥,我的木耳湿又润。鸡叫过一遍,鸡叫过两遍,我感觉爽翻天。”(引自译文)而偏偏翘首企盼这段歌词的民俗学家们就愣是没机会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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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的故事

早晨天空湛蓝,极目处才望得见丝柔般的白云,遥远,也清清淡淡。晚上睡前就准备好了雨伞,本是要照着天气预报迎接整整一星期的雨天;谁知醒来后却见到这样的明亮。于是,专门绕个稍远的路去甜甜的面包店,去准备一块蝴蝶酥和一杯卡布奇诺的早餐,走在清晨的阳光中。

还未到面包店就看到学校一家书店的橱窗换上了大大的心形和玫瑰的广告。红彤彤的,只让我想起远在中国的农历新年。这是为情人节做准备吧?同样是美好的。从面包店拎着给自己的食粮,心满意足,继续轻快地走去办公室。阳光暖,照着前行的路,刚好让迎面吹来的冷风不会显得那么冰凉。再哼两句小曲儿,还一边心想着怎么用各种七七八八的欧洲语言和中国方言说“早上好”,越发觉得有趣和惬意。眼瞅着路口的交通灯变成红色,也不会不耐烦,等得很安静。 就在我身旁,在十字路口的转角,在一家还没来得及开业的soup bar(就卖汤和三明治)门口,三个年轻人的对话随风飘进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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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跑步

冬日里的鲁汶在傍晚时分就已经黑黢黢的,砖红的小城一股脑儿得都罩在昏黄的路灯中。淅淅沥沥,还下点儿下雨。今年是个暖冬,可比台北舒服些。听说台北那股子冰冷,冬季还是到鲁汶来看雨吧。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爱着鲁汶的雨。这里的雨很随性,随来随往。(似乎只有两小时内的天气预报才能说得稍微准一点。)它通常是安静的,一点儿都不闹腾。有时候大雨,它就可劲儿了下,像个自娱自乐的、还不会用学步车的孩子。没三五分钟,或许就过去了。天很低,满是像赶着聚会一样的云层,跑那么快。几乎是不会放晴了。过阵子它又开始下,或许就下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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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曾撩拨过你的心弦

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就不知所以地心动了,或是脸红了。有没有那么一条短信或消息,就让你无法自己地分心了。有没有那么些人,来到你的生命里,没有预约。然而终究,都还是转身走开了。在故事的最后,你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离开有没有回头的画面;因为,你既没有后视镜,也没有勇气让自己回一回头。似乎所有的爱情、关系,如果没能成就锅碗瓢盆和细水长流,就都有那么一丝的凄婉,不管谁对谁错。开头的时候,辩解和争论更少些,情境也更有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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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2013–2014

写“年终总结”似乎已经成了这个时代辞旧迎新的仪式,或者也可以称作习俗。对我而言,这也曾是个人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习惯,也意识到很多人有这样的习惯。生日、大的纪念日、新年伊始。然而,就从上个星期到此刻,我心里有个犟到死的小人儿一直在咆哮:“今年不许写总结,不许发任何新年祝福给任何人,不许做任何与旧年新年相关的事情,甚至不要去想这样的话题!逃开逃开逃开,像逃开污染源或传染病一样!”如此病态心理其实是一种对自己的挑衅和批驳,对自己生活的不满和不愿承认,对明天的不敢面对。首先不知不觉得形成某种习惯、进入某种潮流,其实是形成了自己,形成了某个群体的一部分。然后再以挣扎和撕扯的方式,表达另一个自我的存在。任何的快乐、痛苦,或者说任何的情绪和感受,都是要消耗体力的。我再是情绪化,也有无力情绪化的时候。于是,让一场出师无名的、与自我的战争,以中场的方式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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