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薄薄的刀片,在我的房间里随处可见;

用它划开左手的手腕,正面、平放,最清晰的动脉;

轻轻地划开一厘米就够了。

是不是一厘米就够了,可能需要做个小小的知识调查,或者,亲自的实验一下也可以。

就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死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但依然为此感到恐惧。

我发现自己在颤抖,在哭泣,哭得出了声。

也许是太懦弱所以才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也正是因为太懦弱才不敢去死。

我知道答案,我必然会有一天不再如此懦弱,至少必然会有一次不是如此懦弱。

现在唯一的未知是,某天当我勇敢起来的时候,是勇敢地面对死,还是勇敢地面对生。

写份遗嘱,或许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