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是会偶尔的恍惚。恍惚,三个月的恍惚怎么还能持续到现在呢,我也不懂,并以此佩服自己的执拗。只是觉得有一些不一样了,现在的恍惚是我一个人的恍惚,偶尔的恍惚。

可能因为太赖床的缘故吧,每次睁开眼睛后总有至少两个小时的辗转反侧,脑子里呀就不停不停地演电影,这样就很容易再次入睡,浅浅的,却闷闷的犯迷糊。再次醒来就会发晕,更累。虽然似乎有一个好处,可以用新的恍惚洗掉前一天晚上做的梦。从心理学上的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从古代周公解梦的“迷信”,我都把自己清理过了,想想真是可笑。不停地清理自己,却清理不干净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无能吧。只是,真的不怕什么了,真的不再那么伤感了。现在来面对自己的恍惚和太短暂的清醒,就像喝过酒一样,至少,的确不那么伤感,我拒绝自己无病呻吟。

也可能是因为看电视剧吧,它比较长时间的缓冲,或者我极偶尔地离开座位,眼前的世界就像突然穿越,一晃,真假难辨了。把眼睛移开屏幕的一刻,低头倒水的一刻,走出房门的一刻,发现阳光或听到篮球场的一刻,就跟猛地被人从梦中惊醒一样,第一个念头是,噢,ta走了,不在了。我可以接受也可以面对,可以继续,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这样了。就为祭奠一下这每每的一刹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恍惚。

要说梦醒或恍惚的这些瞬间,我以前还很少遇到。因为以前心里很少想事儿或者其他,就睡得很沉,经常是脑袋挨着枕头就能睡着了,不怕外面吵闹,甚至不怕微震。曾扬言说只需要一个枕头,东南西北任何地方都能睡着的燕子,现在却每晚在不停的睡梦中翻来覆去。梦可以甜蜜的,也可以有趣的,太多不可能的事情终究能在梦里实现。我开始想,到底是梦更真实呢?还是现实更虚伪?呵呵,玩文字游戏已经不顾逻辑错误了。我的唯心主义已经彻底泛滥了,以前的死活拿不定主意也慢慢变化了,因为我可以用一个答案来回答我自己的哲学命题——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是怎么去看这个样子的世界的?好吧,答案只有一个。假设全世界的白天都是黑夜,黑夜可能才是真正的白天,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就是做梦,而睡眠才是真实。那有梦的人才是有生活的,是存在的。这怎么不可能呢?要怎样的论证才能推翻呢?已经有在“纯粹”中滑来滑去的辩证法把这一切的对立面和论证可能都消除了!

我会理性也会荒诞,不是荒诞主义哲学的荒诞,是真正地2的、傻的荒诞。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书念到哪里去了,这些日子被人骂才被骂醒——我是个抱着中西哲学史和思想史,却迷茫的根本找不到自己、找不到生活、找不到爱的人。算了,原谅自己吧,海登怀特说“实践的逻辑学并不遵循同一律和不矛盾律”,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原出自哪个哲学派别,我已经太累不想寻根究底了,因为太多东西是无法追根溯源的,就这样为自己开脱算了吧。苛责自己有什么意思呢?打破砂锅有什么作用呢?这就是生活,就是实践的逻辑。star都还张小娴呢,轻盈呢,我还在这里重什么?也轻盈吧,坚强吧,麻木吧,习惯吧,就都能面对了,接受了,继续了。

又晕晕乎乎的了,或许也可能是不睡午觉的结果?已经不敢再睡午觉,醒来后又要赖床和乱想2小时,抵制燕子可以赖皮的一切可能性。把棉签拿出来,支在上下眼皮间~~